唐姒迎上他的眼眸，直言坦然笑道，“我调查过你。”
时隔多年之后，再次站在他面前，和他说话，他却认不出她了，也却根本不会将她和上官妃联想到一起。
记忆中，在和高冷的他搭上话之前，最多的是她总是翻越过他家的栅栏，只为偷偷看他一眼。
后来，她能光明正大从门口走进他家的院子，屋子，知道了他的名字，在知道他的房间在二楼后，但因为他的房间是不可踏入的私人禁区，她曾好奇心起，为一窥他的‘闺房’而爬上了他窗外的大树，企图翻窗而入。
无意间被他撞见那惊险的一幕，当晚他便把房间搬到了一楼。
那时候还小，只是以为他为了方便她爬窗进他房间才翻到一楼的；现在想来，她那时应该是把他给吓到了。
再后来……
在上次受伤之后，她想起了小时候和他的所有记忆，记忆犹新，但她却不太记得少年的他长什么样了，脑海中，他的模样很模糊。
“是那个男人帮你调查的。”他很肯定地说道，这也说明了他对她了如指掌。
看着她那神似某个人的笑容，有那么一瞬，令他晃了神，幽蓝的眸子变得愈加深沉。
“我查不到你，只能找更有权势的人帮忙了。”
她说得理所当然，完全没有因为窥探了他的隐私而感到一丝抱歉或者什么。
“是吗？据说你是她的好朋友，那么，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他冷冽性感的嗓音陡然一沉，语气带着浓烈审问和探究之意，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迎面袭向她。
唐姒呼吸窒了窒，那股压迫感压得她有些呼吸不畅。
避开他那令人无处遁形的视线，她强撑着挺直了背脊，用谈判的淤青说道，“如果你能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，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容貌，那我就告诉你，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。”
“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？”他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嘲讽，
“那你又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告诉你？”或许是因为了解曾经的他，她毫不畏惧反问道。
“你终会告诉我的，或许不是现在，又或者并非自愿，而是不得不。”他的嗓音邪魅而低沉，语气透着与生俱来的自负和狂妄，如掌控天下苍生生死的帝王。
“那么，我也终究会看到你的真面目的，或许不是现在，有或者并非通过你。”
她笑靥如花，一双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眸如弯月般璀璨夺目，完全不惧于他的恐吓，继续说道，“我是无法查得到你资料，但宗政先生可以；那么同样的，我无法看得到你面具下的容貌，但宗政先生肯定可以拿得到你的照片；如此一来，你或许再也无法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，但我却能知道了你的模样。”
他欺身走近她，面具下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微眯着，看着她笑得嚣张又狂妄的模样。
心底滑过一丝酥麻奇妙的感觉，他嗓音一如既往的冰沉，问道，“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？”
“就是想知道。”
唐姒低着头，轻细的声音有点儿像在喃喃自语，垂敛着眸子，浓密卷翘的睫毛掩饰了她眼底的情绪。
他冷冷抿着唇收回了探究她的目光，将视线移到墓碑上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