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风楼，某个不为人知的办公室内，一个穿着打扮出尘的少女赤脚盘坐在地上，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巨大显示器。
上面呈现出的，正是“观海”雅间中的场景。
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毕恭毕敬的走到她身前，小声道：“大小姐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，咱们要不要去帮衬帮衬？”
“欧阳叔叔，暂时不用担心。”少女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屏幕，神色淡定，“他可以。”
“毕竟是明海三少中的两位，他虽然神通广大，但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……”中年人欲言又止。
少女却清浅一笑：“如果连这两条地头蛇都压不住，那咱们也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，不是吗？”
中年人不再多说，默默退去一边。
“观海”雅间内。
汤宇带着仆从离开了，连酒都没喝一口就离开了。
蒋天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在场的诸多明海市巨擘们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但他们都看出了一点——在这一次较量中，汤宇败走了。
堂堂明海三少之一的汤宇，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——沈牧——手下败走！
这可是整个明海市前所未有的大新闻！
他们忍不住再次开始审视沈牧，并默默同沈牧拉开了更远的距离。
汤宇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，如果被他记恨上的人，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！
虽说沈牧在这一轮中占了上风，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承受得了汤宇的怒火！
他们可不想和沈牧靠近哪怕半步，以免被汤宇殃及。
沈牧也觉察到他们的疏远，可并没有当回事。
今天之所以敢和汤宇撕破脸，他自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。
从马王爷那边得到的罪证、隐龙的兄弟，这两大王牌他至今还没有在对付汤宇的过程中使用呢。如果汤宇听不懂他最后说的那句“好自为之”，他不介意用这对大小王狠狠炸烂汤宇！
目送汤宇等人的背影消失后，沈牧正要再次去取酒，蒋天华突然道：“你做得有些过了。”
“难道不是正合你意么？”沈牧反问。
“大家都场面人，说话做事讲究的就是个体面。”蒋天华没有回应他的问题，仿佛自言自语，“你让汤宇当着大家面丢了这么大的脸，太过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沈牧问。
“咱们这些人活着，钱已经就是个数字了，再赚多少也就是个游戏；女人，要多少有多少，对咱们而言也无关痛痒；可唯独面子，这东西丢了就很难再赚回来了。”蒋天华摇头，“从刚才你让汤宇丢脸开始，明海这个圈子里就很难再容下你了。”
“是吗？我倒是不这么想。”沈牧神色淡定，“你是明海三少之一，汤宇也是明海三少之一，所以你现在有说这种话的底气。可倘若有一天，明海再没有什么所谓的‘明海三少’组合了呢？”
“这话什么意思？”蒋天华眯起眼睛。
沈牧默默给自己倒好酒，后才迎上他的目光，缓缓道：“一朝天子一朝臣。”
蒋天华眼神骤然变冷，杀机四溢。
“你打不过我，你身后的人也打不过我。”沈牧神色自若，从人群穿过。
他所到之处，那些明海市巨擘无论是出于避让开始出于畏惧都纷纷让开了道。
蒋天华看着他的背影，沉声道：“你可知道你说出这样的话，很可能会一下得罪一大批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