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斯克，这座有着八百多年历史的城市。”伊万诺夫手一挥，强硬而有力。
“很好。”沈牧客气的答道。
“比你们华夏如何？”伊万诺夫又问。
沈牧轻笑一声：“你是在跟一个来自五千年文明古国的人说话。”
言下之意，八百年算个屌？
伊万诺夫有些不快，用锐利的眼神盯了他一阵，才用傲慢的口吻道：“隐龙的事我听说了一些，你们实力还行。这次你救了彼得罗夫，就是想通过他跟我合作吧？”
沈牧实在不太喜欢他的语气，淡然道：“有这方面的预想。”
“别预想了，跟着我干吧。”伊万诺夫一抬下巴说道。“你们这些国际佣兵出生入死的不就是为了钱么？跟我合作，我绝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“那就要看伊万诺夫先生需要我们干什么了。”沈牧说道。
“想必你也清楚，我打算往华夏发展。只是这一次……用你们的话说叫什么来着？出师不利！”伊万诺夫提起这事非常恼火。
沈牧笑道：“要我说还是你步子太大，一来就奔着石油去。就算让你瞒过了现在，早晚也会被华夏官方察觉。”
伊万诺夫皱了皱眉，索性把目光投向别处，冷声道：“你是隐龙的首领，又是华人，想必在华夏境内资源不少。我需要你做的，就是帮着我拓展华夏市场，解决麻烦。”
“要说麻烦，我看你这里就够麻烦的。”沈牧忽然说道。
伊万诺夫猛然回过头来，紧盯着他沉声道：“沈先生，跟我说话你要注意语气！”
“不是么？”沈牧不为所动。“作为你的客人，我居然在酒店被你手下的人派杀手刺杀，这难道是你们俄螺丝人的待客之道？”
伊万诺夫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，干咳两声后说道：“这都是萨芬娜擅作主张，她也不过就是想试探试探你而已，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不对吧？”沈牧笑道。“任何一个掌权者，都不可能容忍手下的人恣意妄为。更何况，是伊万诺夫先生这样的大亨？”
伊万诺夫也笑了笑：“你们华人是最讲究斗争的，你应该清楚，大到一个国家，小到一个家族，总免了有明争暗斗。这种时候作为掌权者其实也很无奈，只能尽量控制了。毕竟，离不开他们啊。”
沈牧绝对不相信他的话。
结合已知的情报，再从神态、语气、动作等方面分析，对方是那种强硬而果断的人。怎么可能放纵自己的手下互相争斗内耗？
除非……另有所图。
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个权谋高手之后，沈牧加强了戒心。稍一琢磨，他正色道：“伊万诺夫先生，感谢你抽出时间见我。不过我这次来莫斯克，主要是为了找‘北极狐’聊聊。你的提议，不在我计划之内，所以，抱歉了。”
“你在拒绝我？”伊万诺夫拉下了脸。
“还要我再说一次？”沈牧脸上也没有了笑容。
伊万诺夫缓缓起身，两手往裤兜里一插，威胁道：“你最好再考虑考虑，我这个人向来不接受拒绝，不管是男人，还是女人。”
沈牧也站起身来，整理了一下领带，微笑道：“我这个人也向来不接受威胁，不管是男人，还是女人。”